鹿卿白

就差锤哥啦！要不要把基神也带过来玩一玩呢？（我怕他和托尼一起玩大了orz

11、

 

史蒂夫醒来的时候有点儿担心，他看到托尼没有在他身边。

但是正当他想着的时候，托尼就推门进来了。

“你去哪儿了？”史蒂夫的脱口而出，但是马上他就有点后悔，希望托尼不要觉得自己是在责怪他。

但是托尼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在纠缠这个问题，他走上前摸了摸史蒂夫的额头，在确定并没有多高过自己之后他问道：“你现在好点了吗？愿意给我一起去其他房间吗？”

“我好多了。”史蒂夫忙不迭地点头，并快速爬下床，迟疑了一下问道：“其他地方？你是说去救巴恩斯中士吗？”

托尼迟疑了一下，拉住了他：“那个等一等再提，我想让你看点东西。”

史蒂夫有些茫然，但是更加好奇了，他飞快地点头，然后跟着托尼一起走出了房间。他四处望了望，有点犹豫：“你确定我们在这个大楼里这么随便闲逛没有关系？”

“这是我的大楼。”托尼拉着他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史蒂夫体贴地没有提出他有点底气不足。“我们应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需要提醒您，Boss……小Boss，因为您的年龄限制，波茨小姐限定有些地方您不能进入。”一个声音适时地在他们头顶响起。

史蒂夫吓了一跳，他四处张望：“谁在那！”

“那是星期五。”托尼有点得意地向他介绍，他们说她是我的AI管家。

“什么叫AI管家？”史蒂夫有点迷茫，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看到托尼有些得意的神情后又显得有些恼火，叫了他一声：“托尼！”

托尼欣赏够了史蒂夫的窘迫表情后才一边拉着史蒂夫走一遍慢悠悠地告诉他：“她并不是真人，只是一个虚拟人物，有点类似于一种电脑程序，罗迪说她在帮我管理整个大楼。”

“哦！”史蒂夫似懂非懂地赞叹了一声，但是多半也是为了迎合托尼，他对电脑程序之类的东西没有任何概念，他觉得只要理解成是一种很酷的东西就对了。而且他能感觉出托尼现在多少有点心不在焉，这让他对对方想要给他看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准确的来说，小Boss，我帮您管理整个复仇者相关产业，包括您现在的营养配餐。”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管家小姐的一板一眼的声音里却透出股自豪劲。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自己最棒了。”托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带着史蒂夫一起走，直到他们上了楼来到了一个比他们的房间小了点，却看起来十分舒服的房间。那里面全是布艺的家具，和大楼里别的极具几何线条感的东西不太一样。

托尼放开了史蒂夫，他走到一个大箱子面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盘又一盘黑色的录影带。

“这是什么？”史蒂夫忍不住探头去看。

“这是……我的家庭录影。”托尼用手指摩挲着录影带的边缘，他低着头：“娜塔莎帮我找出来的，星期五已经上传好了，我看了一些，确定了我们可能……确实来到了几十年后。”托尼慢吞吞地说着，和他平时说话的语速不太相符，他看向了史蒂夫，声音有些哽咽：“这些是我妈妈还有我过生日时的场景，我看了几盘，在那里我已经十三岁了，你能想像吗？”

史蒂夫沉默地来到了托尼身边，跟他一起用手指轻轻地碰那些录影带，轻声道：“那很好，那很不错。你还能看到你的爸爸妈妈。”

“我有点想回家了，史蒂夫。”托尼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低声说道。

而史蒂夫看着那些录影带，再看了看正用袖子擦着眼泪的托尼，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那还是旺达给他的呢，递给托尼，轻声说道：“我也想看看妈妈。”

他们俩就这么呆立了一会儿，还是史蒂夫首先打破了沉默：“所以，你是想让我看看你妈妈什么样吗？”

托尼迟疑了一下，然后他点了点头：“我想如果你也看一下，或许你会相信我们现在遭遇的一切。”

史蒂夫歪着头对他笑了笑：“我早就相信了。”

托尼苦笑了一下：“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反正在他们说得那个什么博士来之前，我们也没什么事可以做。”

“那干嘛不赶紧让我看一看呢，我都迫不及待了。”史蒂夫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托尼知道他是故意在安慰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被带动着稍微畅快了心情，他大声地吩咐道：“星期五，帮我播放录像带。”

“如您所愿。”星期五的声音中规中矩地响起，然后墙壁上的电视就开始播放起了一段景象。

“天呐。”史蒂夫这才目瞪口呆，他再次抬起头四处看看，除了头顶上的摄像头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是虚拟人物，并不会突然出现在房间里。”托尼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吃吃地笑了起来。

“但是她就在这儿，是不是？”史蒂夫再次看了眼四周，然后跟托尼建议道：“而且我觉得你麻烦女士做事情的时候应该加上一个请字。”

“她只是数据流而已，而且我觉得如果她一直是我的AI管家，那么她应该知道长大后的我什么样子，星期五，长大后我会对你说请吗？”

“您会对我说‘静音！’”星期五不带一点感情地说道。

“看吧。”托尼挑了挑眉。

“但是那是长大后的你，是谁说得我们不一定成为将来的样子的？而且你长大后那么做不代表你做得就是对的。”史蒂夫逻辑清晰地指出。“她是个女孩子，你要礼貌一点。”

“天呐！”托尼翻了个白眼儿。

“我认为罗杰斯队长说得有些道理，小Boss。据数据统计，百分之八十一的女性会对有礼貌的男孩子产生好感，这或许会对您的成长有所帮助。”

“那有多少女性拒绝过我的示好？”还没等史蒂夫赞同地点头，托尼就忍不住翻着白眼儿问道。

“一个。”星期五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是谁？”史蒂夫忍不住问道。

“罗曼诺夫女士。”

托尼瞪了一会儿眼睛，然后才感觉到和他的AI生气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儿，他瞥见史蒂夫的眼神才干巴巴地道：“至少我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所以，你看，请没有那么重要。”

“这很重要，托尼。”史蒂夫毫不让步，然后他使出了杀手锏。“难道你就不想让娜塔莎也接受你的示好吗？”

托尼沉默了。

然后小托尼不情不愿地对星期五说：“请你接续为我们播放录像，星期五。”

“很高兴为您服务。”不知道为什么，星期五的声音似乎听起来有点愉快。

 

他们在起居室里消磨了两个小时的时光，直到罗迪来叫他们吃午饭。

托尼抱着双腿窝在沙发上，而史蒂夫则靠在了一边，也专注地看着录像，只是时不时会回头看托尼一眼。

“我们一定要现在吃饭吗？”托尼有些不情不愿地看着罗迪。

“没得商量。”罗迪把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放到了地上，托尼又听到了那种似乎是微弱的机械声。“旺达给你们俩做了华夫饼，派珀还让人送来了一大桶冰淇淋。如果你们乖乖吃饭就可以吃完它们。”

史蒂夫在听到冰淇淋的时候似乎才提起点精神，他看向依旧有些沉浸在录像世界里的托尼，走过去拉住他：“我们去吃饭吧。”

“可是我还不饿啊。”托尼依旧有点挣扎。

“小孩子得按时吃饭。”罗迪假装板起了脸。

可是托尼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怕他，他抱着胳膊歪头看向了罗迪：“按时吃饭有什么好处？”

罗迪又好气又好笑，眼前这个小鬼的难缠程度并不亚于成年的托尼·史塔克本人：“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知道你有一副能够飞翔的盔甲，等午饭过后你带我们两个去飞一圈儿。”托尼眨了眨眼。

这下连史蒂夫都感兴趣地望向了罗迪，神情渴望。

“这个……”罗迪有些犹豫，然后摇了摇头：“我的盔甲送去修了。”他撒了个自以为高明的谎。

但是托尼可不买账，他摇了摇手指头：“我查过了，你的盔甲是我发明的，除了我没有地方会修，而我现在肯定不能帮你修盔甲，所以你在撒谎，匹诺曹。”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比划了一个边长的动作。

罗迪有点窘迫，他无奈地笑了：“这对你们俩现在的年纪来说有点危险，而且飞翔不是像你们俩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们需要承受很大的压力和稀薄寒冷的空气。”在看到托尼撅起的嘴巴和史蒂夫眼里渐渐黯淡的光之后他连忙承诺：“如果你们两个肯好好吃饭养好身体的话，过几天我或许会想个办法带你们出去飞一圈。”

“成交。”托尼想了想，勉强答应道，然后拉住史蒂夫。“我们去吃饭吧。

“我也有点饿了。”史蒂夫不好意思地瞥了罗迪一眼，然后和托尼一起跑出了房间。

罗迪叹了口气，嘟哝了一句“孩子”，然后还是忍不住冲着门口喊道：“慢点跑，不要摔倒！”

 

布鲁斯·班纳在下午的时候在小辣椒的陪同下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复仇者大厦，在此之前托尼已经调出了他的资料给自己和史蒂夫看了一眼，他们都没太看懂那些相关数据和理论根据，但是他们都对那个绿色大怪物印象深刻。

但是当班纳博士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个孩子面面相觑。

看起来他不想想象中那么高那么吓人嘛！托尼和史蒂夫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读到了这样的话。

班纳博士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扶了下眼镜，然后半蹲了下来：“你好啊托尼，你好史蒂夫。”

史蒂夫在和托尼咬耳朵，看到布鲁斯伸过来的手他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史蒂夫挺直了背去握布鲁斯的手，神情尽可能的稳重：“您好，班纳博士。”

“他说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大家说得那么可怕。”托尼加上了一句。

“托尼！”史蒂夫看起来像是烧着了一样尖叫道。

托尼吃吃地笑了起来。

布鲁斯·班纳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故意板起了脸：“大家？”他抬头环视了周围的复仇者们一圈。

旺达和鹰眼同时默契地开始讨论新流行的指甲油色，娜塔莎半靠在墙边，鹰眼在讨论的时候不忘给她拨葡萄。猎鹰和斯科特同时扭开了脸打算说点什么，然后在罗迪鄙视的目光下耸了耸肩。只有幻视一脸正直地回望着班纳博士。

史蒂夫看起来也有点紧张，他偷瞥了周围的人们一眼，然后闭紧了嘴巴，看起来是打定主意不打算开口了。

而托尼则抱起了胳膊，看起来兴致勃勃：“你要变绿了吗？你会变成浩克吗？”

“托尼！”史蒂夫又不赞同地叫了一声。

“怎么？浩克很酷啊！”托尼不以为意地说道，然后转头对布鲁斯·班纳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班纳博士，我是你的超级粉丝，尤其欣赏你一发脾气就能变成一只绿色大怪物。”

时光好像重叠了。布鲁斯看着眼前仰着脸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托尼，仿佛看到了几年前那个在神盾局的航母上对他伸出手的小胡子男人，不同的是他们的年纪和阅历甚至目的，但是相同的是里面毫无保留的欣赏和毫不畏惧。他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托尼的手还伸在半空中，他瘪了瘪嘴，看起来有点委屈，正当他看起来犹豫着想收回手的时候，布鲁斯伸出了手握了他的：“谢谢，托尼。”

“哦。”托尼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他似乎并不是看着自己说这句话。不过他很高兴对方没有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瓜。而且他阅读过布鲁斯·班纳的资料，在他成为浩克之前，他还是个非常聪明的科学家。托尼满足地看着布鲁斯·班纳，两眼乱转，似乎在打什么主意一样。

“谢谢您能赶过来，班纳博士。”小辣椒点了点托尼的小脑袋，然后感激地看向了布鲁斯·班纳。

“没关系，我听到消息后也很担心。”布鲁斯难言疲惫地用指关节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看向了其他复仇者们：“不过看起来我不是最慢的那一个，索尔呢？”

“我已经联系了简·福斯特博士，如果一旦有索尔的消息就告诉我们。”娜塔莎安静地道。“事实上之前只有托尼知道怎么联系上他，但是他现在……”她看了眼又开始凑在一起咬耳朵的两个小孩子，怼了克林特一下。

布鲁斯·班纳耸了耸肩：“或许我可以联系上他。”

“你？”克林特一边盯着两个小孩，一边惊讶道：“你知道怎么联系他？你也知道怎么操作联系他的仪器？”

布鲁斯挑起了眉毛：“事实上，我和托尼都有他的手机号。”

“娜塔莎，你们是不是要帮班纳博士安排房间？那我和托尼可以再去起居室玩儿一会儿吗？”史蒂夫问道，托尼在他身后又捅了捅他，于是他又加上了一句：“求求你？”

娜塔莎和小辣椒对视了一眼，然后她点了点头：“就一会儿，星期五会看着你不会让你们吃太多零食，一会儿我们要一起吃晚饭。”

“知道了！谢谢你！”史蒂夫转身拉着托尼就跑了起来。

“慢点！小心滑倒！”罗迪忍不住喊了一嗓子，换来两个孩子顿了顿的脚步，随后他们跑得更快了，还伴着叽叽喳喳的笑闹声。

 

在远离了大人之后，史蒂夫气喘吁吁地拉住了托尼，眼睛闪闪发亮：“你有什么计划？”

“我们不是说过要去找巴恩斯中士吗？”托尼同样也满头大汗，他撑住膝盖，焦糖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趁着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班纳博士的身上，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史蒂夫看起来有些迟疑：“但是你知道，波茨女士不会高兴的吧？”

托尼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没关系，她不会惩罚我们的，她看起来……很和善。”

“是吗？”史蒂夫努力回想着对方的样子，虽然她没有对自己怎么样，但是她身上似乎天生带着让他有点畏惧的庄重感。但是他实事求是地说道：“她很喜欢你。”

托尼看起来有点洋洋得意，但是当他注意到史蒂夫略微失落的神情后狠狠拍了对方一下：“你在想什么？她肯定也很喜欢你。”

史蒂夫迟疑了一下：“我不确定……”在看到托尼有把握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托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怪声怪气地叫道：“拜托！谁能不喜欢你呢！史蒂夫·罗杰斯！伟大的美国队长！”

“别那么叫我！”史蒂夫有点生气地看着托尼搞怪。“而且我还不是美国队长。”

“是啦是啦。”托尼重新拉住了他。“所以我们现在要开始新的冒险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巴恩斯中士了？”

史蒂夫撅起了嘴，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出发！”托尼高兴地咧起了嘴，举起了胳膊。

史蒂夫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也尝试着举起了胳膊，和托尼一起一蹦一跳地向走廊深处走去。但是他们完全不知道，有一位不速之客正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