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白

首先祝我萝卜大宝贝儿生日快乐啊！

生日咱不打针，啊！

9、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史蒂夫观察着托尼的表情。

“什么？”托尼一惊。

“你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放松。”史蒂夫指出。“如果我们已经进入了‘你的’地盘。你在担心什么呢？”

托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垂下了肩膀，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

史蒂夫挑起了眉毛有些惊奇地看着托尼。

“这有点……太不真实了。”托尼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史蒂夫咧嘴笑了起来，他越笑声音越大，直到托尼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我还病着。”史蒂夫笑着爬了起来，他的脸笑得通红，在托尼忍不住又要推他的时候说了一句，然后就开始了惊天动地的咳嗽。

托尼又手忙脚乱地去给他拿水，同时史蒂夫的咳嗽声响等级进入了警报通讯系统。

当喝下一杯水后史蒂夫好了一点，他看了一眼托尼，又轻笑了起来。托尼半是担心半是恼怒地瞪着他，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再给他来一下子。但是史蒂夫很快就摇了摇头，然后轻声说道：“我刚醒的时候也是。”

托尼一愣，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了史蒂夫说得是什么，他瞪大了眼睛，然后脸红了起来。他把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疏离了一下思绪，然后挠了挠头，干巴巴地道：“你怎么可能跟我一样？你之前拯救了美国，而我……至少你醒来的时候没有一个前女友，也没有创造出一个旺达的男朋友。”

“听起来很酷。”史蒂夫学着托尼的语气说道，在托尼看起来又想推他的时候接着说道。“而且你知道，那不是我。我就只是……一个小个子。”

“这可真奇怪。”托尼小声说道。就好像他睡了一觉，突然醒来，全世界都变得对他友好了似的，而他甚至不用做什么去讨好他们。

“谁说不是呢。”史蒂夫的声音没比他的高。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旺达和一个史蒂夫不认识的金发女人率先走了进来。看到他醒了，旺达高兴地露出一个笑容。而托尼则后退了一点，自然地给他们留出看望史蒂夫的空间。

但是那个史蒂夫不认识的金发女人却坐在靠近他的那一侧，对着托尼微笑了一下。

托尼下意识地回了她一个微笑，然后听到旺达在问史蒂夫：“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史蒂夫点了点头。

“伙计，你把我们吓坏了。”猎鹰越过旺达的脑袋向史蒂夫笑道。

史蒂夫略带紧张和愧疚地道了个歉。而就在托尼犹豫该不该回到自己床上的时候，旺达转过脸，看向了他：“托尼，你也没事是吗？”

托尼愣了愣，然后绝对是傻兮兮地摇了摇头。

“我们听到了刚才的病情警报，你和史蒂夫都没事？”旺达确认着问道。

“是……”

“我们挺好的。”在托尼能够回答前，这回史蒂夫抢着回答道。他看了挑了挑眉的托尼一眼，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然后说道：“是我咳嗽的，但是托尼给我倒了一杯水。”

旺达扭头和后面的幻视对视了一眼，她的目光又瞥过其他人，尤其是克林特，他耸了耸肩，总结了一句：“孩子。”

于是其他人也或是微笑或是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所以，看起来托尼告诉了你关于这里的事？更多瞒着我们的小秘密？”旺达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半是微笑半是抱怨地看了他们俩一眼。

史蒂夫谨慎地露出个微笑，而托尼则对着她挑了挑眉，做了个满不在乎的鬼脸。

一直坐在托尼旁边的金发女人站了起来，史蒂夫敏锐地发现她亲昵地捏了捏托尼的肩，然后越过托尼的头顶看向他：“如果你们都准备好了的话，我想幻视可以帮你们再做一次系统的检查。”

史蒂夫有些紧张地看了托尼一眼，而托尼则对他努了努嘴，做了个滑稽的得意神情。史蒂夫抿了抿嘴唇，然后问道：“所以……你就是托尼的前女友？”

所有人都愣了愣，然后是哄堂大笑，但是那个金发女人没有，她微微眯起了眼，嘴角卷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然后看向史蒂夫的那双蓝眼睛中也大多是公事公办的神情：“我是，还有什么疑问吗，罗杰斯先生？”

这会是史蒂夫涨红了脸，他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摇了摇头。

而托尼抬头替他向那个金发女人解释：“他只是想变得像我一样有趣一点。”

“很有趣。”金发女人微微抬了抬眉毛。

“所以你们算是认识啦。”托尼也挑了挑眉，然后扭头对着史蒂夫道：“这是波茨小姐，派珀·波茨，我的前女友，CEO，娜塔莎说她在帮我管着整个SI公司。”然后小声得意地对史蒂夫说道：“说不定还是我未来的老婆。”

“不可能，绝不，想都别想。”小辣椒毫无障碍地接了下来，然后把他抱下了床。

“嗨！为什么？这不友好。”托尼挥着手对她抗议。“我是说，你都和我交往过了，好吧，以前的我。为什么不试试现在的我呢，我可是个全新的男人。”

室内传来了几声闷笑，但是托尼决定忽略它们。克林特，我记住你了。

“第一，不论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受够了；第二，你现在才七岁，从各种法律和生理意义上来说，你还只是个男孩儿不是个男人；第三，这是最重要的……”小辣椒把他放到了地上，拍了拍屁股，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不喜欢小男孩儿。”

这回室内就不止是闷笑了，几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除了幻视，他略显迷茫地看着大家，然后在看向旺达的笑容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丝笑。

而史蒂夫发现，即使那位叫“小辣椒”的女士在毫不留情地打击托尼，但是她眼睛里却从未真正显现出严厉来，而显然托尼也知道这一点。

托尼被小辣椒推着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史蒂夫？”

史蒂夫一愣，然后也被猎鹰抱下了床：“好了，我们该去好好检查一下了，睡美人。”

“嗨！我不是睡美人。”史蒂夫抗议道。

“那你是什么？辛德瑞拉？”猎鹰坏心眼儿地继续逗他。

史蒂夫气鼓鼓地被他放到地上，然后噘着嘴大着胆子瞪了他一眼：“我是男孩子。”

“行，男孩子，希望你一会儿检查不会哭鼻子。”猎鹰挑了挑眉，然后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别听他的。”托尼翻了个白眼儿，然后毫不掩饰地瞪了他一眼，拉过史蒂夫的手。“他在吓唬你。”

“真的？”猎鹰没生气，他挑高了眉头反问道。

“我们可以问幻视，他会告诉我们真相。”托尼拉着史蒂夫来到了一个在史蒂夫看来有点吓人的紫色的人面前。他的脑袋中间还有一块黄色的宝石，史蒂夫不知道是谁把那块石头砸进去的，但是看起来它进的挺深，而且挺疼的样子。这让史蒂夫又没那么害怕了，他有点怜悯地看了那个叫幻视的人一眼，然后听托尼问他。

“我们的检查会很疼吗？”

“那取决于人类对疼痛的耐受程度，每个人对疼痛的忍受程度不一样，对于‘很’这个意义对于不同的人来说也完全不同……”幻视听到了一些低笑声，然后旺达走到他身边，摸着他的小臂告诉他：“就简单地告诉他们能懂结论就行。”

“对于有的人来说，很疼，对于有的人来说，不怎么疼。取决于你还不害怕打针。”幻视想了想，然后低头对着两个孩子说道。

史蒂夫发现托尼对于幻视说话没有一点不耐烦，而他又露出那种有点心不在焉的表情：眼睛似乎在看着对方，但是眉心微微蹙起来，一边的嘴角有点下撇。史蒂夫觉得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问一问托尼。

“所以，只是抽血而已。”托尼撇了撇嘴，表情却僵硬了不少。

“还有一些机器检测，可能会让人不舒服，但是不会疼痛。”幻视补充道。

“所以不用听他的。”托尼明明白白地瞪了猎鹰一眼。

而猎鹰则对着他挑了挑眉：“伙计，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就好像它们成功过一样。”斯科特在旁边拆台。

猎鹰笑了起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然后他看向史蒂夫：“不过放心，我们就在外面，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瞥了小辣椒一眼。

小辣椒闻言眉毛都没动，她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或许我们可以快点？我在四十分钟之后有个会。”

托尼故意拉着史蒂夫和小辣椒并排前行，史蒂夫偷偷打量起他们周围的人，然后小声问托尼：“为什么没看到巴基？”

“不知道，他们也没跟我提过这个。”托尼压低了声音回他，眼角瞥了小辣椒一眼，然后声音更低凑到史蒂夫耳边：“我们可以晚一点找出答案。”

史蒂夫看着他嘴角那丝不怀好意的笑，然后点了点头。

当他们走进一个似乎四周都是冰冷冷的机器和玻璃器皿的房间的时候，托尼舔了舔嘴唇，然后抬头看向小辣椒，用最无辜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不用陪我。”

“我很好，不着急。”小辣椒看着他挑了挑眉，然后把他轻轻推了进去。

而托尼则紧紧地攥住门框，似乎一点儿也不想踏进去。

更别提幻视举着针头看着他们俩，弹了弹针管排了排空气然后问道：“所以，谁先来？”

托尼向后退了一步，但是有什么挡住了他向后逃跑的路。托尼回头一看，罗迪正抱着胳膊站在他的身后。

“嗨，伙计。没看到你什么时候过来了。”托尼僵硬地笑着，然后对好奇打量着罗迪的史蒂夫道：“他就是我说过的，钢铁爱国者。”

“很高兴认识您，先生。”史蒂夫有点紧张地看着高大的黑人军官。

“很高兴看到你没事，罗杰斯队长。”罗迪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注意力来到了托尼这里：“派珀说你要抽血，我看看能不能过来帮上什么忙。”

托尼叹了口口水，两只手插进小辣椒为他准备的肥腿裤里，除了表情有些僵硬外一切都还好：“我没事。”

史蒂夫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一直等着他们的幻视主动举手：“我先来。”

幻视点了点头，而旺达则有点担忧地看了托尼一眼，然后询问似的看向罗迪。

“或许我们可以先去谈谈？”罗迪指了指另一边的一个小阳台，问托尼。

“好的。”托尼看起来巴不得离开这里。

罗迪弯下腰，以一种双腿并没有打弯的方式抱起了托尼，然后走向了另一边的小阳台，随着他的走动仿佛能听见一种微小的金属运作的声音。

“他害怕打针？”娜塔莎以一种平淡的语气问小辣椒。

“很久之前了。”小辣椒看了眼娜塔莎，戒备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她用一种柔和的目光追随着走到阳台的一大一小，低声道。“至少在他阿富汗之行之后就不怕了。”

娜塔莎和克林特对视了一眼，克林特耸了耸肩：“我也讨厌打针。”

“但是你喜欢被高跟鞋踢屁股。”旺达翻了个白眼儿，然后走进去查看史蒂夫的状况。

“嗨！那听起来怪变态的。就像某种……”接下来的几个字儿被压死在娜塔莎似笑非笑的眼神之下。

“我还不知道你喜欢这个。”娜塔莎挑起了一边眉头。

“我的安全词是迷路，别杀我，娜塔莎。饶了我！”克林特哽咽道。

娜塔莎完全无视了他，她的目光也追随到了在小阳台上的一大一小，对小辣椒道：“这对他们来说或许有转机。”在小辣椒把目光转向她的时候她挑了挑眉，看着她：“我知道这么说或许有些奇怪，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或许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你是指复仇者？我想你知道，娜塔莉，复仇者跟我无关。”小辣椒的神情戒备了起来，就像以往她要去生意场上打一场大帐一样。“甚至于战损评估和修复机构也只是史塔克先生自己建立起来的独立项目。”

“但是他和你有关。托尼和你有关。”娜塔莎平静地指了出来，她紧紧盯着小辣椒，就像她们之前曾共事过的那段时间一样。“而你可以为了救他跟着两个复仇者进入一个完全未知的有武器防御系统的基地。”

小辣椒咬住了嘴唇，她蓝色的眼睛也紧紧地盯着绿色的那双。

娜塔莎接着道：“他们还小，多了解对方一点，或许在他们恢复之后，误会也会少一些。”

小辣椒的目光复杂地看向了一直在担心地向外伸头看托尼的史蒂夫身上，她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谨慎地说道：“我并不确定。”她又瞥了史蒂夫一眼。“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仅仅是相处的问题，那并不代表有些发生的事情可以改变。”

“那取决于他们。”娜塔莎平静地说道。“而且对于他们来说，那些还未发生。所以把巴恩斯软禁在房间里真不是一个什么好主意，托尼和史蒂夫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会找到他的。”

“在不能确定他百分之百安全前，我们都不会同意让他接近托尼。”小辣椒语气防备地说道。

娜塔莎无奈又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自从行动以来，巴恩斯就没再失常过。”

“但是谁能保证呢。”小辣椒扭过头去看托尼和罗迪，罗迪正扛着托尼似乎在说着什么。“你们总是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而现在他们和平相处的麻烦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是我们要面对的麻烦。”

小辣椒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班纳博士最迟明天早上就会赶到，如果他们没办法恢复原状……”她顿了顿。“我会着手安排他们上学之类的事情。”她突然停了下来，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娜塔莎那双漂亮的绿眼睛：“但是不管什么情况，没有什么比托尼的安全更重要，我想你们牢记这一点。”

“没有什么比他们的安全更重要。”娜塔莎强调道，然后和小辣椒一起点了点头。“我们之后可以一起讨论他们不能恢复的问题，不过我想我们都搭成了共识。”

小辣椒怀疑地挑眉。

娜塔莎耸了耸肩：“因为史蒂夫会这么认为。”

小辣椒不自觉地瞥了正乖乖在胳膊上按压着棉球的史蒂夫，低声道：“托尼也是。”

 

“老天，那些针头，真让人受不了是不是？”到了窗户边，罗迪一把把托尼扛到了肩膀上。

托尼先是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然后在罗迪举起他的时候低声惊叫了一声，动了动屁股让自己更舒服地坐在了他一边肩头上，既担心又兴奋，他的手贴在玻璃上，脸凑过去看。他们的周围都是一些高楼大厦，但是没一个比他们所在的这一个要高。

“我爸爸曾在洛杉矶买过一座大厦，但是没有这座高。”托尼看着脚下蚂蚁大小的行人，兴奋又失落：“我只去过两回，有一回还没见到他就被贾维斯和佩姬阿姨抓到带走了。然后……”他停住了。

“然后怎么了？”罗迪没怎么听过托尼讲他小时候的部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托尼对他老爸十分不满——在他们遇见的时候开始就是。

“然后那里发生了爆炸，他们说我爸爸那天根本就不在那里。他们是去找我的。”托尼停了下来。“佩姬阿姨因为这个肩上还缝了两针。”

“那你呢？”罗迪忍不住问道。

“我？”托尼咬住了嘴唇，垂下了眼睛，再抬起头的时候又是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被他们带回去了呗，贾维斯罚我吃光他做得失败的点心，其实也不是很难吃。”托尼做了个鬼脸：“反正比我妈妈做得好吃多了。”

罗迪笑了笑，然后把他扛得更舒服些，低声道：“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我们会保护你。”他指着天空：“这里是你的大厦，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防御措施，没有人会进来伤害到任何你在乎的人。”

“是啊是啊，复仇者联盟。听起来挺酷。”托尼心不在焉地点头，然后挠了挠头，垂着眼睛没看罗迪：“你们都说这是我的大厦……”他抬起那双大眼睛，一种聪慧得令人不忍的目光切进了罗迪的眼睛里：“所以……我爸爸妈妈，还有贾维斯先生和贾维斯夫人……他们都……在哪儿？”